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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爱情就是人体内三种激素分泌调和的结果:
苯基乙胺:丘比特之箭射中小心脏,激动、紧张、心跳、气喘,爱的电流贯穿“十二正经”,打通“奇经八脉”,效力随时发作,有效期昙花一现;
多巴胺:助力爱火炽烈燃烧,呵护情花绚烂怒放,有效期平均两年左右;
内啡肽:帮助激情退潮的善男信女从琐碎平凡的生活细节中持续获取幸福感,从此细水长流,相濡以沫,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不过,古往今来,这个世界总有一批人激素分泌不同寻常。例如部分文人(只是“部分”,着重号),数量旺盛的苯基乙胺和有效期短于常人的多巴胺是他们创造力的源泉,于是许多令人瞠目结舌的爱情活剧由此诞生。
巴尔扎克,世界文学巨匠,19世纪上半叶法国杰出的小说家,被誉为“现代法国小说之父”;1799年出生于法国图尔市的一个中产家庭,1850年逝世。我们即使没有读过他的著作,对《人间喜剧》及其中的《高老头》、《欧也妮˙葛朗台》等作品名称想必也耳熟能详。
巴尔扎克所处的时代,第一次工业革命正在孕育,工场手工业兴旺发达,技术革新层出不穷,瓦特发明的改良型蒸汽机迅速推广,人类进入“蒸汽时代”,纺织业生产力有了质的提升,也把文艺创作织染成一片万紫千红、无边无垠的多彩花海。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只有51年短暂生命的巴尔扎克不仅著作等身,创造了灿烂的文学成就,还用亲身经历书写了一部五味俱全的情史。
早年,巴尔扎克怀才不遇,生活窘迫,幸遇年龄足以做他母亲的德˙贝尔尼夫人,为他提供资助和庇护。两人的联系维持到德˙贝尔尼夫人去世,算得上善始善终;后来,巴尔扎克又和将军遗孀德˙阿布兰代斯公爵夫人有过一段感情。公爵夫人利用自己的人脉把他带进上流社会。他的许多灵感和素材就来自公爵夫人的社交圈子。
除此之外,还有身残志坚的德˙阿斯特里侯爵夫人、平民职业女性等各阶层异性在巴尔扎克的情感世界里来了又去,具体包括精神恋、肉体恋、灵肉合一恋,等等。
不要以为万人迷巴尔扎克是一位才貌双全的伟男子,真相请看下图:
这样一个矮胖油腻男,很多时候经济状况不佳,负债累累,需要女人倒贴,情场却是春风得意。靠的是什么?是文采飞扬、诙谐幽默,以及对女人心理的精确揣摩。他写的情书就是一部撩妹教科书,借此攻城略地,战无不胜,屡屡俘获女士的芳心。
但是,一物降一物。当巴尔扎克遭遇认钱不认人、要财不要脸的女管家路易斯˙布鲁尼奥勒,就在这场遭遇战中,收割了可耻而又可笑的失败。
最初,巴尔扎克只是雇佣这个女人做管家。不清楚什么时候开始,风流成性的男主人拓展了女管家的“工作职责”。从事情的发展来看,双方臭味相投、一拍即合的可能性也很大。
巴尔扎克习惯性地对这个女人许下“我的心里只有你”的誓言。其实这是他的口头禅,说出这种话跟日常排泄差不多,根本不走心,与爱情没有丝毫关系。但对方一度信以为真。
日久见人心。路易斯˙布鲁尼奥勒逐渐发现巴尔扎克对自己并不忠实。她一不哭,二不闹,三不上吊,而是不哼不哈,果断地偷走了他和某贵族夫人之间情意绵绵的书信,以此为把柄,胁迫巴尔扎克赔偿巨额精神损失,如果不兑现,就把证据寄给夫人的家人。
巴尔扎克无可奈何,被迫蚀财免灾——哈哈哈!我为什么忍不住要大笑三声?
然而,路易斯˙布鲁尼奥勒并不是巴尔扎克情路上最大的煞星,真正让他一败涂地、举手投降的人还在异乡。此人就是路易斯˙布鲁尼奥勒敲诈勒索事件的利害关系人、与巴尔扎克通信的那位“某贵族夫人”,即俄罗斯汉斯卡伯爵的妻子——汉斯卡伯爵夫人。
汉斯卡伯爵夫人原籍波兰,天性热情火辣。起初是喜欢巴尔扎克的小说,把作者想象成风流倜傥的大才子,主动向巴尔扎克写信示好。也就是现代的狂饭追星行为。
经过一段时间的“网恋”(书信往来),巴尔扎克为汉斯卡伯爵夫人在第三国举办了一场“一对一”独家粉丝见面会。伯爵夫人以出国旅游为借口,骗过丈夫和家人,怀揣一颗小鹿乱撞的春心,喜孜孜地奔赴这场浪漫之约。
他们相会于1830年代的某一天,大约在冬季。
可是很不幸,这次见面的结果和绝大多数网恋是一样的:见光死。“滚”进汉斯卡伯爵夫人眼帘的是一个其貌不扬的肉球,所有关于白马王子的绮思幻想瞬间破灭。
伯爵夫人失望而归,徘徊在彻底脱饭的边缘,巴尔扎克却陷入了悲催的单恋。
伯爵夫人皮肤白皙,金发碧眼,五官精致,当时应该是穿着向浪漫主义风格过渡的时兴女装——紧身胸衣,钟形的大撑裙,露肩短袖蓬蓬的,领口低开,环绕花边和褶裥,诱人的雪项和香肩骄傲地裸露着。
夫人的发髻以饰针固定,装饰羽毛、缎带,再戴一顶饰有蕾丝和人造花的宽檐高帽。她还戴着一双黑色蕾丝手套,配以珠宝,手握一方丝帕,时不时轻掩下半张脸,眼波微荡,1830年代女性特有的娇柔妩媚风华流转,令巴尔扎克惊为天人。
他热血沸腾,祭出杀手锏。词藻朴实动人、情真意切的巴尔扎克式情书雪片般飞向远在异国的汉斯卡伯爵夫人。
“你是我的全部幻想。幸运的是,你能够出现在我的生命中,也许你来自天国……我坦诚地向你张开怀抱,没有丝毫浮夸,没有半分感伤,唯有真诚……在这个复杂哀愁的世界,你是我唯一的牵绊和爱……”(注:摘自《我允许你,在我心上行走——全世界最美情书集》致公出版社,下文两处情书同。)
汉斯卡伯爵夫人渐渐被巴尔扎克的执著和才情打动了。
这段以情书维系的跨国恋一展开就是十八年。历经多年的风霜雨雪,也走过了感情由浓转淡的必经之路。随着汉斯卡伯爵的去世,巴尔扎克又越来越确信汉斯卡伯爵夫人是自己理想的妻子,他想安定下来,向夫人求婚。
伯爵夫人犹豫不决。她的血液中有罗曼蒂克的分子,但归根结底还是现实主义者。巴尔扎克挥霍无度,不善理财,罗曼史过于复杂。伯爵夫人虽然非常富有,却不愿在经济上与这样的人风险共担。
此时的巴尔扎克变成了一个痴情冲动的老男孩,不远千山万水,抱病来到汉斯卡伯爵夫人面前,继续恳求,并赢得夫人的女儿、女婿的支持——请默默地对巴尔扎克竖起大拇指。
汉斯卡伯爵夫人终于接受了他的求婚。实际上,她对巴尔扎克的爱意已在岁月的冲刷中冷却为炉底的灰烬。结婚只是了却他的心愿。
他们在乌克兰举行婚礼,随后返回巴黎。
途中,巴尔扎克感染风寒,带着未能完成《人间喜剧》系列的遗憾,溘然长逝。许多资料表明,在他最后的时光里,新婚妻子给了他应有的照料。同时,另一部分资料则揭示,巴尔扎克夫人(前汉斯卡伯爵夫人)在新郎病重时逛商店血拼,购买价值2.5万法郎的珠宝,并在他去世后,任意拍卖其手稿。
在这里,感觉不能再说:“文人无行,才子滥情。”
屠格涅夫——伊凡·谢尔盖耶维奇·屠格涅夫,19世纪俄国现实主义作家。很多人想必都读过或听说过他的小说《贵族之家》、《父与子》、《前夜》、《罗亭》;也可能还记得小时候学过的一篇课文《麻雀》,一篇讲述老麻雀在猎犬利齿下救护雏鸟的散文诗,作者正是屠格涅夫。
1818年,屠格涅夫出生在沙皇俄国中部一个富裕的贵族家庭,父亲是骑兵团团长,母亲是农奴主。长大后,屠格涅夫先后负笈圣彼得堡大学、柏林大学。
1841年,屠格涅夫23岁,血气方刚,和一个17岁女农奴发生关系,生下私生女蓓拉姬。然而请不要产生美好的遐想,这绝不是什么贵族子弟与农奴勇敢跨越阶级鸿沟的爱情童话。
根据九年后屠格涅夫写给毕生挚爱波丽娜的信所述,蓓拉姬只是一次雄性动物原始冲动的副产品:“九年前,我(屠格涅夫)在乡下生活很无聊,看见母亲用的一个缝衣女孩很漂亮,就和她说了几句话。她来看我,于是……我付了钱给她,然后就走了。结果有了这个女儿……”
对于一位农奴制批判者来说,这似乎不是值得称道的经历,偏离了他的崇高理想。只能说,人无完人吧!
1843年,屠格涅夫25岁,在内务部做了公务员(十等文官)。这一年的秋天,屠格涅夫接到好朋友、歌剧指挥路易˙维亚多的邀请,到圣彼得堡歌剧院欣赏歌剧。女歌唱家身着1840年代流行的宝塔袖撑裙。就在这个枫叶似火的金色季节,舞台上的她点燃了屠格涅夫年轻的心。他记住了她的名字:波丽娜。
出身西班牙声乐世家的波丽娜不是美人,但音乐才华出众,精通西、法、德、意、英五国语言。屠格涅夫为她的内在魅力所征服,对她的感情并非肤浅的悦其容貌;是彼此灵魂的共鸣,才奏响了一曲深沉悠长的爱之歌。
但这份爱慕之于屠格涅夫,却是似近实远的彼岸花。因为波丽娜已经结婚,丈夫不是别人,就是介绍她与屠格涅夫相识的路易˙维亚多。维亚多不只是屠格涅夫的忘年交、波丽娜的丈夫,还是指导她登上歌剧舞台的伯乐。所以,波丽娜拒绝了屠格涅夫的求爱。
1845年春,波丽娜随歌剧团结束在俄国的巡回演出,远走巴黎。屠格涅夫不可自拔,辞去十等文官的职务,追了过去。
维亚多洞若观火。也许是出于对波丽娜的深爱,也许是考虑到自己比波丽娜大二十岁……他表现得宽容大度,愿意还波丽娜自由。到了这一步,屠格涅夫又对维亚多心生愧疚,止步不前。过了一段时间,他独自返回俄国。
此后的一个时期,屠格涅夫深陷相思之苦。心理学说,男人如果急于从失恋、丧偶的痛苦中获得解脱,通常的办法是向前看,尽快寻找新的爱侣。这不是对过去的爱人薄情,而是要用新的感情来麻醉自己。屠格涅夫也是如此,急于忘记波丽娜,估计导致体内激素分泌严重错乱,竟丧心病狂地追求自己的表侄女。幸好,在如潮的骂声中,他悬崖勒马。可是,波丽娜也再不能从他的心中抹去。
1847年1月,波丽娜到柏林演出。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牵引着屠格涅夫,他不由自主地赶到波丽娜身边。其实,自上次分别以来,波丽娜也因思念屠格涅夫而郁郁寡欢。此次重聚,维亚多希望妻子重拾笑容,做了常人无法做到的事——邀请屠格涅夫进入自己的家庭,开启三人行生活。
首先要声明:据说,屠格涅夫和波丽娜之间是纯精神交流的柏拉图之恋。请刚才想歪的同学自行面壁三分钟。
好了,言归正传。这一次,从柏林,到伦敦,再回巴黎……屠格涅夫与波丽娜、维亚多同行三年多。期间,他和波丽娜的母亲、舅舅也成为朋友。
1850年夏,屠格涅夫接到母亲病重的消息,于是暂别波丽娜,回到俄国。11月,母亲去世,屠格涅夫继承了可观的遗产,担负起管理家业的重任。此后数年间,他在分布有家族资产的斯巴斯科耶、圣彼得堡、莫斯科三地来回奔波,无暇照顾八岁的私生女儿蓓拉姬。他给波丽娜写了一封信,坦陈私生女的由来,委托波丽娜教养这个孩子。从这一点也能看出,屠格涅夫心灵深处已经把波丽娜视为自己的妻子、最可信赖的亲人。
波丽娜欣然应允。从此,蓓拉姬来到巴黎,在波丽娜的教育下长大成人。
在这几年里,屠格涅夫再次试图走出波丽娜的生活。在斯巴斯科耶,他一度与文学界泰斗列夫˙托尔斯泰的妹妹、有夫之妇玛丽娅谈起了恋爱,引起托尔斯泰的强烈不满。这段恋情依然以屠格涅夫的放弃而告终。他还是放不下波丽娜,曾于1856年去看望她,并在1863年追随波丽娜一家到德国温泉圣地“巴登—巴登”共同生活。
自这一年起,至1871年普法战争爆发之前,屠格涅夫每年回一次俄国。而每一次分别期间,他与波丽娜之间频繁的鸿雁传书都是不可或缺的。每逢波丽娜生日,他必定赶回“巴登—巴登”,为波丽娜庆祝生日。
1871年普法战争结束,屠格涅夫跟随波丽娜全家迁回巴黎。在巴黎郊外波丽娜家的别墅旁,屠格涅夫建造了一座俄式别墅,阳台面向塞纳河和波丽娜的家。从此,他就住在这里,每天都可以在阳台上遥望波丽娜的身影。在下面这封屠格涅夫写给波丽娜的情书中,属于他们的“阳台上的日子”跃然纸上,令人感慨万端:“当我站在窗前,想着你昨晚开窗的样子,不知不觉说了‘绝望’两个字。其实与你并无多大关系,只是一件很遥远的事罢了……”
1871-1883年,屠格涅夫一直做着波丽娜最忠实的邻居。波丽娜和维亚多大力支持屠格涅夫的文学事业,他们的孩子也得到屠格涅夫的真诚爱护。
1883年,屠格涅夫病逝于巴黎。在他病重的一年多里,波丽娜和孩子们始终守护在侧……
“谁此时没有房屋,就不必建筑,
谁此时孤独,就永远孤独,
就醒着,读书,写长长的信,
在林荫路上不停地徘徊,
落叶纷飞。”
——即使不知道20世纪初的奥地利杰出诗人里尔克,对里尔克经典短诗《秋日》中的这段名句也多少会有印象。
赖内·马利亚·里尔克。接下来,我们要拉开他人生舞台的幕布。幕布的背后,上演过一段比最戏剧化的电影情节还要奇葩的爱情故事。
1875年,里尔克生于布拉格一个职员家庭。在经历一波三折、多次转学的学习生涯之后,里尔克进入布拉格大学学习哲学、文学和艺术。此后在慕尼黑和柏林从事写作,游历国内外,逐步崭露头角。
22岁那年,里尔克结识莎乐美,陷于热恋。露·安德烈亚斯·莎乐美,19世纪晚期欧洲大陆知识沙龙所共享的“玫瑰”,出身俄罗斯贵族家庭的女作家,比里尔克年长14岁。不过,这是两颗天生雀跃漫舞的心脏在碰撞,年龄完全不妨碍天雷地火的迸发。
里尔克和莎乐美的关系维系了三年。在里尔克的青春岁月里,莎乐美是亦师、亦友、亦情人的存在。当激情退却,新鲜感不再,他们自然而然地分手,给彼此的记忆刻下永不磨灭的一笔。二十多年后,里尔克病逝,莎乐美宣称:“我是里尔克的妻子。”可以证明里尔克之于她的意义。
但是,在旁观者看来,莎乐美的三年或许只是里尔克爱情悲喜剧一次跌宕起伏的大发展,真正的高潮一幕到1914年才会展开。
1914,距离第二次工业革命开始也已过去近半个世纪,世界从蒸汽时代跃入电气时代,铁路交通贯通文明社会。科学、工业和文化极大发展的维多利亚时代谢幕不久,古典主义、新古典主义、浪漫主义、印象派、后印象派……人们依然可以汲取这一时期培育的多种文艺流派的甘霖。大国势力此消彼长,重新划分利益格局的诉求正是巨流暗涌,但在绞肉机般残酷的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之前,慕尼黑的疗养院有的只是沙龙、宴会、音乐、花、月,还有诗。
想象女画家露露•阿尔伯特•拉萨德(露露)跟随时代的浪潮,从紧身胸衣中解放出来,摒弃此前流行了数十年的S型服装,穿着紧裹臀和腿的蹒跚裙步入里尔克的视线,流行的丝带串彩珠链在大领口里搅动情海的波涛,里尔克与露露就在这里堕入情网。
露露出身于银行业家族,彼时已经结婚四年,丈夫阿尔贝是一名化学家兼成功的商人,拥有一家化工企业。获悉妻子红杏出墙,阿尔贝赶到慕尼黑。他选择了原谅,并给露露自由。
里尔克和露露就在阿尔贝当年追求露露的公寓里筑下爱巢。但里尔克不只需要新鲜、甜蜜的爱情,还向往一份独处的空间。他希望另租一套公寓自住,与露露保持自己所需要的距离。然而,他似乎欠缺必要的财力。
里尔克作出了一个令人咋舌的决定。根据露露回忆录《与里尔克同行》记载,里尔克给露露富有的丈夫阿尔贝写了信,请求阿尔贝支付另租公寓的费用,以支持他的文学创作。
里尔克振振有词(厚颜无耻)地写道:“如果您觉得投资自己的妻子、一位年轻的画家,风险太大,里尔克已是一闻名遐迩的诗人,您的援助一定有所回报。露露与您的爱是父女之爱,我和露露之间是艺术家的爱情。正因此,我俩充分信任您,一切交由您来决定。”
出乎意料的是,阿尔贝答应了情敌无理至极的要求。个人认为,作为一名理工男、生意人,阿尔贝的理性头脑不会相信里尔克关于“回报”的梦呓。他施以援手,是出于对露露的旧情。站在这个角度,里尔克说阿尔贝对露露的爱如同父爱,还真是一针见血——因为深爱,所以慈悲。
里尔克得到了理想中艺术家的爱情。但是,当阿尔贝同意和露露离婚,成全他们名正言顺共同生活的时候,里尔克又退缩了。
终其一生,里尔克对每个女人的热情都无法长期维持。如果没有新的爱情刺激,他的写作灵感就会枯竭。于是,在一次旅行中,他主动与露露分手了。
想必很多人都无法理解巴尔扎克、屠格涅夫、里尔克……的爱情,包括我。他们爱情的样子超出了我能体谅的范畴。可是,不得不承认,潮涨潮落、变化莫测,那的确是爱情的一种样子。
“您对我的意义有多么重大,就如同口渴之人的清泉……我的清泉,我对您满怀感激。除非有您在,否则我无心欣赏其他的鲜花和天空……”犹如里尔克1897年6月9日写给莎乐美的这封情书,每一个字都确确实实是真挚的——在当时。
【作者介绍:细雨丝竹(又名浅樽酌海、井飞鸟),法学毕业,金融从业者,文史控、推理迷、言情痴、考据癖。三观正、兴趣多。长篇历史背景小说《神探王妃腹黑骄妻》(暂名)已签约出版,继续创作中(部分连载于晋江),长篇历史散文《鱼玄机》(暂名)筹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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